走近了才看清楚,冷雪的脸色苍白,因为她平时不习惯于笑,所以,她这个时候的笑显得越发的软弱无力,好像努了很大的力,才把脸上的肌肉调动起来,而且眼睛里还含着泪花。
“老楚,我知道你会来的,我一直在这儿等着。”冷雪虚弱地说,脸上的那个微笑还在。
楚天舒走过去,从下往上地打量了她一番,见并没有什么伤口,便放心了些,抓住了她伸过来的一只手。
医院里开了暖气,冷雪的手却冰凉冰凉。
楚天舒问道:“冷雪,你到底怎么啦?”
冷雪痴痴地望着楚天舒,喘了喘气,说:“老楚,对不起,我……我做掉了。”
“什么对不起,你做了什么?”楚天舒不解地问。
冷雪靠在楚天舒的身上,痛哭,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楚天舒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冷雪,抬头看了看周围,到处是不友善、鄙视、甚至仇恨的目光。
楚天舒有些忍不住了,声音大了一些,问道:“冷雪,你别哭啊,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呀。”
冷雪抬起头,泪眼婆娑,伤心欲绝。
这时,一位胖大嫂走了过来,指着楚天舒的鼻子,大声地指责道:“你就不能好好说,你还算个男人吗?”
楚天舒一愣,一脸迷惑地看着她。
“你看什么看,说你几句你还不服气啊?”胖大嫂继续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看来这里的人,有哪个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谁没有老公陪男朋友陪?只有一种人才没有人陪,小姐。你不知道吧,医生护士们对小姐下手可重了,你知道她遭了多大的罪,吃了多大的苦吗?”
“大嫂,你说什么呢?谁是小姐?”楚天舒更是一头雾水。
胖大嫂几乎气急败坏了,她骂道:“你真不是个男人,自己鸡巴快活完了,还让女人一个人来做人流,我看你简直禽兽不如。”
人流?楚天舒突然感觉心头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他看了看胖大嫂,又看了看妇产科的牌子,低下头问冷雪:“冷雪,你疯了,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