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什么交代?我不知道你讲的什么事情,什么煤场,什么杨老板,和我有什么关系?”听了李进的话,杨正平就是一惊,和他直接联系的刀疤和那潘贵已经死在了陈家煤场,怎么还有人知道自己参与了这件事情?
“都是跑江湖混饭吃的,杨兄这么说有意思吗?”李进冷笑道,“我既然找到了你,自然知道事情的原委,抵赖可不是你沧州杨铁枪的风格!”
“好吧,你想怎样?”既然对方已经找到门上,杨正平知道躲不过去了。
“没怎么样,我也是受人之托,想请杨兄再帮个忙,也没别的,只需要去公堂作证就行,证明是那陈家煤场场主陈江河行凶杀人,杀死了潘贵及刀疤等一行人。”李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可能!”杨正平不假思索一口拒绝了,在煤场他失手被抓,陈江河放过了他,现如今他怎么能再忘恩负义出卖陈江河呢!
“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了!”李进冷笑了一声,一挥手,他几个手下围了过来。
“就凭你们这几颗烂蒜吗?”杨铁心冷笑了一声,伸手掏出了腰间的短刀。他决心宰了面前这几个人,然后带着妻子和儿子逃离这里,他宁愿再次流亡江湖,也不做忘恩负义的事情。
“我久闻杨铁枪武艺高强,若是没有准备的话又岂敢来到这里?”李进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手。杨铁心便震惊的看到火把从自家院里点起,然后看到一脸苍白的妻子被一个汉子用刀架在脖子上站在屋门口,而睡梦中的儿子也被另一个手持匕首的汉子抱在怀里。
“王八蛋,你找死!”见妻子和儿子落入了对方之手,杨正平只觉得血灌瞳仁,愤怒的扬起手中的短刀,厉声喝骂道。自从父母在面前死去,两个妹妹被后金兵掠走,妻子和儿子就是他仅剩的亲人,他断然不允许有人拿他们的性命来威胁自己!
“杨兄何必动怒啊,我对嫂子和小侄子并无恶意,只要杨兄肯答应我的请求,自然不敢动他们分毫!”人质在手,李进心神大定,笑呵呵的对杨正平道。
杨正平沉默了下来,妻子和儿子落在了敌手,他实在是投鼠忌器,哪里还敢动弹,罢了,陈恩公,我只能对不起你了,和妻子儿子相比,我只能做出忘恩负义之事了。
深吸了一口气,杨正平就要答应李进的要求。就在此时,“铮”地一声弦响,就见那拉着自己妻子的汉子大叫一声,钢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一支不知从那飞来的箭矢插在他的手腕上。另一个抱着孩子的汉子大惊,连忙欲退回屋中,就在这时,又一支箭矢自黑夜中飞出,正插在他的咽喉,“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怀中抱着的孩子被惊醒,“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那个被射中手腕的汉子连忙弯腰欲捡起掉落地上的钢刀时,一个黑影跳入了院子,几步掠了过来,手中寒光闪过,人头滚落在地上。
整个过程发生的极快,兔起鹘落之间,两个挟持妇女幼儿的汉子死在血泊之中。为首的李进惊愕的看着院中的场景,直到杨正平冷酷的看过来时,他才知道大事不好,慌忙后退逃走时,杨正平挺着手中的匕首杀了过来。
“宰了他!”李进大喝一声,命令剩下的几个手下一起上,自己却悄无声的向后退去。
弦声再响,一支箭矢再次从黑暗中飞出,正插在李进的大腿上。陈越把手弩挂到身后,一挺手中长枪跳下了院墙,从背后杀入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