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儿抿嘴一笑,坐在床边,用汤勺舀起一勺鱼汤,细心的吹凉,喂到了崇祯嘴边。
指挥舱内,陈江河、杨正平、王寅和袁可望等人围坐在一张矮桌旁,正在议事。
“原海防营士兵现在怎么样?有什么异动没有?”王寅问道。
“我暗地里命人注意着呢,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杨正平回道。
整个船队运载的士兵接近四千人,其中一千余人是原来的海防营士兵,整个舰队都由这些人负责操纵。可是这些人不比原来的西山军士兵,他们都是大沽当地的军户,家都在大沽附近。现在去南方可谓背井离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归,肯定会有很多人不乐意,故必须小心提防以防生变。
“有吕泰的家眷在船上,这些海防营身上也没有武器,每艘船上咱们的人数量又多于他们,应该没事。”杨正平道。
“还是小心些吧。咱们西山军士兵都不懂得操船,离开他们不行。”王寅叹道,“对了,陈大人,好像秀儿姑娘一直在服侍陛下是吧。”
陈江河点点头:“是的。”
“好啊,好啊!”王寅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横山公,您提到张秀儿是什么意思?”散会后,袁可望悄悄的问王寅道。
“呵呵。”王寅笑而不言。
“您是说陛下会纳张秀儿为妃子吗?”袁可望想了想,问道。
“你说呢?陛下仓皇出京,皇后以及后宫尽失。张秀儿姑娘年轻貌美,又朝夕侍候在陛下身边,陛下是男人,岂会不心动?”王寅笑道。
“若是秀儿姑娘真能入宫,那对咱们大人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袁可望喜道,“大人他立下了如此大功,他日到了南京封侯拜将不在话下。又和公主两情相悦,再加上宫里有秀儿姑娘,以后的朝廷中,大人的地位将会无比稳固啊。”
一支骑兵沿着卫河旁的道路在疾驰着,为首的将军寒着一张脸,马鞭拼命的抽打着胯下的战马,战马稀溜溜的叫着,奋力的在奔跑。
“将军,歇歇吧,在跑下去战马非累死不可!”副将奋力的催动着战马,冲着张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