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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箭矢拔出之时,就是人死的时刻。

“能不能让他醒过来?我想和他说几句话。”陈越颤抖着问道。

“这我倒能办到,不过他伤势太重,恐怕支撑不多少时间。”

大夫点点头,打开随身带着的医箱,从中取出几枚金色的长针,深深的刺入陈江河的身体。

“我已经用金针封住了他的穴位,他很快就会醒来。”

大夫叹息着,走出了房间。

陈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江河,果然,没过一会儿便见到陈江河睁开了双眼。

“爹!”陈越抓住陈江河的手,惊喜地叫道。

“阿越!”陈江河想抬起手来去抚摸儿子的脑袋,就像陈越小时候那样,可是胳膊却有千斤之重,只能无奈的罢了,任由手掌握在儿子手中。

“阿越,扬州的清军真的打败了?”昏迷前看到城外出现的平南军骑兵,现在又看到儿子在这里,虽然心中已有判断,陈江河还是不能置信,向儿子求证道。

“打败了,扬州城外十万清军尽数成了鱼鳖!”陈越回道。

“快,快给爹说说打仗的过程?”陈江河强撑着精神,急促的问道。

于是,陈越便把战斗的经过说了一遍。如何诱歼的蒙古骑兵,如何设下陷阱歼灭攻入城中的清军,又如何派王寅趁夜挖开了洪泽湖大堤,滚滚洪水冲垮了清军大营。

陈江河静静的听着,当听到洪水淹没了清军大营也淹没了无数村庄田地时,不由得叹息着。

“战争,最苦的就是百姓,不过好在阿越你打赢了,这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阿越,你比为父强啊,为父守一个芜湖,竟然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爹爹您说的哪里话,您一定会好起来的!”陈越连忙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