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里天凉,受了风寒。”
姚京墨点点头,“他一向是体弱。”
也不知道是在说谢南轩还是谢屿阔。
姚京墨又另外补了句:“我知道他平安就好,不用特意带他回来。”
“我会告诉阿阔的,”沈若望向沈岁复,“那母亲,这个人……”
沈岁复正想随便打发了,姚京墨却抢先一步:“也是个可怜人,这样疯疯癫癫的,不如由我带回去。”
他想要谢屿阔,沈若却不能如他的愿,“不劳烦父亲了,沈府里多的是房间,至于这疯癫之症,我会请大夫过来的。”
姚京墨脸上僵了僵,还想要再争取,但他知道,如若他再多说几句,肯定会让沈岁复和沈若起疑,她们母女两个本就是多疑之人。
姚京墨闭了闭眼睛,咬咬牙:“是是,俗话说,慈悲为怀,你要是好好待他,也能得些功德。”
姚京墨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马车,一到马车里,他的镇定自若就全都散了。
“给妻主写信,问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实已经够明白了,谢屿阔出现在这里,那别院那边必定空空荡荡。
姚京墨在意的是,为什么谢屿阔会疯了,为什么他好好的孩子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姚京墨虚软地靠在车厢上,天底下哪个男子不是依靠女子。
现如今如此紧急的时候,谢一水却不在他身边。
谢屿阔已经被小厮带下去了,沈岁复站在原地呢喃:“总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