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祁晏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算是祁太安安然无恙地醒过来,也会无可避免地发疯。
张寻能想明白其中根源,于是他同时给两个人诊脉,祁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惊了,腹中的孩子也因此有些惊动,但都不是大事。
至于祁太安,还是老毛病,力竭加上心火,才晕了过去。力竭只要休息就能缓过来,心火也能降下去,但追根究底,一切还是在祁太安的心结上。
正如他当日所言,祁太安一日不解开心结,就会伤人伤己。
“皇夫。”苏玉将祁晏扶了起来,祁太安已经由暗卫背着,他们准备回去,另寻个落脚之地。
祁晏怔怔地问:“她没事吧?”
他目光仍旧涣散,还没有回过神来,光是看着这个惨烈的场景便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太安轻易不大开杀戒,她武功很高,但很少出手,可这山寨之中山匪众多,即使祁太安武功高强,也未必能杀出重围,置这么多人于死地。
这些人一定是触怒龙鳞了,才让祁太安毫不收敛,纵使自己没有退路,也要杀出去。
她是以死在拼,一个善武的人以性命为赌,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没人能打过她。
祁太安还能有什么逆鳞,苏玉低下头去看她撑着的皇夫,声音里染上几分刻意的柔和:“没事。”
在这山寨中一耽搁,原本在汉中没有赶上来的清晓和苏昼白竟也追上了。
跟着他们的,还有一位老先生,应该就是苏昼白的师父。
这位师父一言不发,但苏玉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祁晏身上。
即使他藏得很好,可苏玉还是发现了,祁晏没反应,那就不是旧识,这人难道别有用心?
苏玉警惕几分,用手虚挡在祁晏面前,“皇夫,你去陪着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