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元心里一突,微微躬身,道:“回皇上,这个微臣不知,还需回去查探。”
“比秦淮河如何?”朱栩又道。
黄承元眼神忐忑,道:“大有不如。”
朱栩点头笑了笑,没有多说,目光在那些男人们身上扫视。
十六七岁的最多,三十多的也不少,还有一些花甲老头,彼此不知羞臊,你拥我挤的在那里大声欢笑,放浪形骸。
朱栩双手背在后面,似自言自语的道:“朕这些年推行了不知道多少改革,可落到实处的,寥寥无几,就说那‘九条规定’,一再的申明,可到了地方上,都成了一纸空文……”
黄承元躬着身,不敢接话。
明朝自“土木堡之变”后,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日渐衰弱,尤其是万历后期,到了不得不依靠内监做事的地步。虽然朱栩登基以来,屡加整顿,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管朝廷多么重视的新政,在地方上要么推三阻四,要么根本不理会。
这也就迫使朝廷动用各种手段,加强对地方的控制。
朱栩手里的折扇轻轻拍打着后背,语气听不出冷淡的道:“山东离京师最近,在落实朝廷‘新政’上面要更加积极,对于枉顾法度,无视纲纪的行为,要拿出坚定地态度来,不能怕得罪人,朕喜欢那些有勇猛,一往无前的精神的官员……”
黄承元耳后流出一滴冷汗,抬手躬身,肃色道:“皇上放心,山东巡抚衙门将不竭余力的推动新政落实,对一切旧有的弊病会严格,一丝不苟的予以革除,对于对待新政三心二意之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动用‘渎职’一罪!”
朱栩点到即止,没有多说,花船靠岸,朱栩一行人上了岸。
这一上岸,越发的感觉到灯红璀璨,华丽丽的一条街。
朱栩睁了睁眼,暗自摇头,转身就要走,一声大喊突然响起:“朱兄!”
朱栩微怔,转过头,恰好看到陈子龙与柳如是并肩而来。
他眉头挑了挑,不管柳如是亦或者陈子龙,朱栩都不愿太多接触,还是抬手客气地笑道:“陈兄,柳小姐。”
柳如是如男子一样抱拳,微笑道:“陈兄,小妹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