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任霄,魏学濂的处置都无所谓,关键是靖王与周应秋。靖王要是写“检讨书”发到朝报上,这个脸丢的可是不轻。周应秋就更重了,一句“另调他用”就等于是丢了吏部尚书的官职,还要闭门思过!
哪怕是朱徽媞,张太后都面露惊容,她们不沾朝政都知道,靖王,周应秋乃是皇帝的亲信,这样的处置,重的不像话!
刚才朱徽媞是紧张,现在是害怕了。
张太后脸色微凝,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咽下,没有开口。
毕自严心理素质极好,很快冷静下来,抬着手道:“皇上,这样的处置,是否过重了一点?”
周应秋在吏部多年,门生故吏,至交好友遍天下,他这一“另调他用”,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震动。
朱栩摆了摆手,道:“现在是‘新政’的关头,必须要严肃纲纪,就从朝廷开始。曹化淳,拟旨吧。”
“遵旨。”曹化淳应声,他也有些吃惊。
吏部在这件事上,虽然有挟公报私的意图,在明面上却是光明正大,朱栩这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置,其实是偏袒了督政院与靖王,还将周应秋给“革职”,对吏部很不公平。
大棒之后就该给甜枣了,朱栩看着毕自严与孙承宗道:“关于科举,朕这些日子一直在反思,决定重新放开,与皇家政院的大考合并,不管是政院学生,还是外面的,都可以参与,每年一次,录取前一百五十人,授三甲进士,前三名放知县,其他都是县丞,六部九寺末流之类,一律从基层做起,在年龄上,考试次数上,都要做限制,皇家政院是挂在内阁之下的,这科考就交由吏部,你们觉得如何?”
毕自严与孙承宗一愣,没想到朱栩话题转换的这么快,之前的事情就那么的定下了?
孙承宗反应快一点,沉吟着道:“臣认为可以,不过政院课纲与政院之外士子所学的完全不同,这个考纲?”
朱栩一摆手,道:“课纲由吏部定,外人不得插手。”课纲决定着学生学习的内容,这件事上朱栩不会容他人插手。
孙承宗与毕自严早就料到,闻言只得应声。
朱栩决定了这件事,便又道:“科举明年六月开考,另外,年关将近,官员的升迁除调都要严格把关,靖王既然已经入阁,督政院的一些核检之权就等于交给了内阁,你们都要承担起责任来……”
孙承宗与毕自严神色再惊,抬头看向朱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