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着朱栩这么平平静静的说出来,申用懋心里陡然翻腾的无以复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作为多年的兵部尚书,他何尝不想更进一步,尤其是前一阵沸沸汤汤的入阁传闻,靖王,孙传庭入阁,尤其是汪乔年,不知道给了多少人巨大的震动,何况是任劳任怨多年的一部尚书!
“臣谢皇上隆恩……”申用懋说着就要下跪。
朱栩伸手扶着,笑着道:“今日就是宴会,这些话出了朕的嘴入了你的耳……要是别人问朕,朕可是不认的啊……”
申用懋激动的脸上展现更多笑容,举着酒杯道:“是,臣明白,一定谨言慎行,多做少说,不负圣望。”
申用懋对朱栩是有些了解的,话都能说到点子上,不会稀里糊涂。
朱栩笑着,拿着酒杯又转向申用懋边上的刑部尚书,张问达。这位更为“谨慎”,根本没喝几杯,在朱栩转过来之前就已经站起来候着了。
对于这位,朱栩心里颇为感慨。这个人要手段有手段,要能力有能力,偏偏心思太多,太难拿捏,要不是现在大势滚滚,只怕是不会老实的留在朝廷。
想当初,朱栩还是小惠王的时候,希望这位能做他惠王府的长史,以朱栩的能力,这位的手腕,人脉,在朝野间足以纵横捭阖,为大明上下做很多事情。
可是张问达油滑的很,轻轻松松的摆脱了朱栩当时设下的套子,依然故我的辞官回乡了。
张问达对朱栩心思就更复杂了,大部分都来至于这些年的“新政”以及改革,哪怕到现在,张问达对于“新政”等等还是持有很多保留。
低着头,躬着身,在一片歌舞中并不突出,可随着朱栩走下来,不知道多少人注视,只是因为音乐的掩盖,除了边上,谁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朱栩拿着酒杯,顿了会儿,道:“张尚书也是辛苦了。”
张问达躬身,道:“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朱栩没有多说,直接就转向了他身侧的礼部尚书沈珣。
这一幕让看着的所有人都面露异色,他们心底十分明白,朱栩站了多久就表示了多少的圣眷。这张问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