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来,或许表达了乾清宫对现在的战事久拖不决的不满。
杨嗣昌沉吟片刻,道:“不要深入,那海峡倭国看护的那么严,必然有对付海军的办法,威慑就行,你可相机行事。”
“下官领命!”曹变蛟道。
松平信纲这个时候被压上岸,径直来到了杨嗣昌的身前。
松平信纲一身狼狈,浑身湿透,头发披散,满脸的绝望后的平静,他看着杨嗣昌几人,道:“我只有一个问题。”
很生硬,但表达的很清楚,是明朝的京师片话。
杨嗣昌看着他,想了想,道:“我朝英明神武大皇帝陛下有言:想要获取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就一定的站得高,看得远,走得快,只有事事走在前头,方能利于不败之地。”
松平信纲面无表情,默然片刻,道:“你指的是火器?”
杨嗣昌脸上微笑,不是胜利者面对失败者的嘲讽,而是一种崇敬,道:“你理解的片面了,火器只是一个方面。这场战争,也是,陛下早就料到你们偷袭了。”
松平信纲面露异色,旋即微微摇头,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杨嗣昌看着他,道:“你本来可以自己选择死的,为什么没有死?”
松平信纲没有说话,认真的审视了一眼杨嗣昌,转身走了。
杨嗣昌看着他的背影,自语的道:“这个人将来或许有大用。”
钱瑾孝道:“心有所恋,所以不肯死,应该能为我所用。”
对马岛这边,明朝大胜,筑前藩,平户城的青山忠俊一直在望着对马岛方向。
看着仿佛一片平静的对马岛,天色渐渐亮起,他冷峻的脸上,如同铁铸,眼神里冰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