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友元在南直隶没有,身为兵部尚书的张国维也没有,其他人就更不会有。
看着南直隶拟定的一系列改革计划,郑友元忧心忡忡,却有苦难言。
“不知道毕阁老看到这些,心里作何感想。”郑友元默默想着。
江苏巡抚衙门的政令随即发出,传令各地。
早已经饥渴难耐多时的执法局的缇骑,如狼似虎的冲出执法局大院,冲向各处。
第一个,就是离巡抚衙门最近的一个大院子,执法局的中队长看着被押解出来的中年大胖子,冷漠的道:“王佑贵,你涉嫌行贿,恶意串联朝廷官员渎职,跟我走一趟吧。”
王佑贵冷汗涔涔,连声道:“大人大人,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是本分人,没有参与那些……”
“带走!”中队长冷哼一声,转身出门。
在应天府衙门,执法局径直冲了进去,将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柳县丞,你涉嫌贪污,渎职,恶意诽谤朝廷,跟我们走一趟。”一个中队长,拿着刑狱司的逮捕令,淡淡说道。
整个衙门安静的仿佛多年没人的荒芜院子,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位本来可能前途无量的柳县丞从椅子上一屁股摔下来,脸色发白,眼神满是恐惧。
另一队缇骑更是在城里奔跑了数里,数十人的大队,围住了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金色牌匾写着两个大字:庞府。
这个牌匾非同一般,是本朝弘治年间的一位大儒所写,苍劲有力,至今金光闪闪,远远就能看到。
在缇骑还没到的时候,家主庞应城正在数个十五六岁粉嫩丫鬟的环绕下,好不惬意的吃着一个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