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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醒了吗?”即使师兄昏迷,宁中则每次进门还是会轻声敲门招呼。

岳不群不舍地抱了抱被子,爬了起来,应声道:“我就起来。”

“师兄,你醒了!”

宁中则脸上出现了些许喜气,端了漱口水热水面巾进来。

岳不群接过杯子漱了口,洗了面巾,敷在脸上,吸了口热气,用力搓了搓脸。

宁中则稚嫩的脸上还带着伤痛,充满了迷茫,双眼盯着岳不群,慢慢噙出两串泪珠,突然问道:“师兄,我们华山会好起来的,是吗?”

岳不群呆了呆,反转面巾,为宁中则擦去泪水,坚定地说道:“华山一定会好起来的!”

两人用过早餐,岳不群见宁中则依旧郁郁寡欢的模样,伸手握住她的手,郑重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师妹还需节哀!”

宁中则的小脸有些不自然,低头道:“我知道了,师兄。”

岳不群轻轻拍了拍宁中则的背,又道:“我先去看看不争,你去通知钱叔和张婶,上午到大堂来,我有事和他们谈。”宁中则应了,转身去了。

岳不群出了有所不为轩,放眼一片洁白,一夜的大雪,掩盖了所有物事,道路都不见了。

岳不群凭着记忆,穿过演武场,转过一片山角,来到一个小山谷,小山谷里座落着数十间平房,华山后辈弟子都居住在这片平房。

岳不群先去伙房,叫厨工装了份热粥,提着食箱来到赵不争的房前,稍稍顺了口气,叩门道:“不争,师兄来看你了。”

屋子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翻滚声音,旋即又安静了下来。

岳不群轻轻一推房门,门轻吱一声就开了,里面有两张床,中间夹着个小方桌,赵不争躺着右边床上,蒙头裹着棉被。

岳不群把食箱放在方桌上,坐在床沿,拍拍棉被,轻声道:“不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