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修文道:“此人姓钱,名有道,六天前带着四个随从,来四海行拜会我,我见其人气度不凡,也就好好招待,不想这钱有道,开口就要整个京城的代理权,且开价只有我们现价的五成,这自然不行。”
“我们在京城已经有两家侯府合作,怎能做失信之事,且报价如此之低,换做其他织厂,已经到了亏损的边缘,自然断然拒绝。”
谭修文喝了口茶,继续道:“这钱有道却说,京城两家代理的问题他会解决,但价格却不肯增加,并威胁如不答应就如何云云。”
“我与马帮主说了此事,马帮主已派出人对其进行摸查。”
马易明点头道:“是的,掌门,我们从六天前就开始紧盯这个钱有道。”
“钱有道一行并不张扬,租了个小院子,第二天就去拜访了南京镇守太监,得到接见,但只有一盏茶功夫就出来了,交情如何,还看不出来。”
“随后,钱有道满大街考察我们四海行商铺及布匹销售情况,三天前,还摸到了松江府织厂附近,在那里转了一天,想进入厂区时被阻止,其随从发怒,想要硬闯,被其制止了,前天回到了南京。”
“我们晚上摸了他的底,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身份文字,但其随从中,有两人是番子力士,另外两个是账房先生,其本人应该是个掌柜。”
“钱有道在谭先生面前,表现的骄狂无礼,但出门在外,却极有修养,即使对待乞儿也未做怒色,随行四人对其极为尊重,其人在京城应该有一定地位。”
谭修文接口道:“昨天他再次来四海行,我道已把他所说报于东家,正等东家决定,他警告道,最多再等五天,如再无答复,后果自负。”
岳不群点点头问道:“这两天他在干嘛?”
马易明回道:“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一直在城里闲逛,采购了一些江南物产,没再去拜访任何人,今天下午的消息还没有传来。”
“京城那边问过没有,答复过来了吗?”
“南京和京城没有信鸽,已派人去问,一来一回需八日,如有消息,应该还在路上。”
岳不群轻声唤道:“吴东,进来。”
肃立在堂下的吴东听了,进了中堂,躬身道:“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