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实在舍不得跟郑哥断绝往来,除了按摩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了。
下楼之后小钱正要拿漱口杯和牙刷出去洗漱,手却摸到了桌上剩下的点心。
郑哥好像买了一整盒,挺多的,不知道能放几天。
他不舍得浪费任何事物,所以又捏了一块吃了起来。
一连吃了三块,他觉得特别渴,摸到杯子倒了杯水,喝到一半才想起来这杯子郑哥用过,他还没洗。
他犹豫着要不要拿出去洗,可是都已经喝了一半了,不然算了吧,他自我劝慰道。
等洗漱完,换了睡觉穿的工字背心和短裤爬上床,躺下去很久他却怎么都睡不着,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郑哥,可是却一点都管不住思绪,满脑子都是郑哥跟他相处的点滴。
身体又开始有些燥热,他翻了个身,踢开被子压在腿下,又情不自禁地蹭了蹭。
这三年来,他几乎没有过那种欲望,也没自己动过手,只在梦里泄出来过几次,那是年轻的身体被憋久了不得不自己发泄的结果。
可是今天,他的某个器官却有了些动静。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被陈嵘变着法玩弄的回忆,他所有关于性和欲的感官认知都来自陈嵘,不管他逃到哪里,只要记忆还在,他就永远没办法抹去陈嵘留给他的烙印。
他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蜷成婴儿在母体中最常见的姿势。
他把脸埋在皱成一团的被子里,泪水开了闸一样奔涌出来。
最开始他没有发出声音,后来渐渐传出了压抑着的呜咽,最终也只是低低的啜泣。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他又是在闹钟响起来之前就醒了。
可能是因为没睡好,他感觉头有点疼,所以又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才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