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么冷,河里的鱼虾早躲进泥泞里去越冬了,这怎么抓呀?”
“可跑爷不懂,他就是要找吃的,他摸了一些田螺吃,但九少爷您知道,冬天的田螺全是壳子,这怎么吃?”
“当时我爹还活着呢,我爹看他可怜便搭救了他一把,把他叫回家给他烤了火,然后又给他炖了一碗地瓜粥,算是彻底把他救活了。”
“之后他便留在了我们村里,九少爷您看到了,我们村前面的河里有许多芦苇,他找了芦苇杆给自己弄了个狗窝,白天晒太阳,晚上缩在里面,谁家剩下吃的就给他一口,没有吃的他便去河里挖泥鳅。”
“就是这样,他浑浑噩噩的活了下来……”
云松问道:“他平日里有没有展示过什么非同一般的本事?”
乔守信说道:“展示过,谁家小孩要是吓着了,吓得昏睡不醒或者哭嚎不止,那只要抱到他身边,他便会骂骂咧咧,等他骂完了,这孩子也就好了。”
“骂的是什么?”
所有人都摇头:“听不懂,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能听出语气很凶恶、用词很歹毒,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乔守信说道:“对,他平日里说话总是这样,只有我能跟他偶尔搭上几句话。”
“我之所以叫他跑爷,是因为他每次跟我说话都会胡言乱语的夹杂一句相同的话:‘跑跑跑要跑不掉了’!”
“这话可瘆人了。”乔栋梁缩了缩脖子。
乔守信点头:“对,跑爷每次说这话都是声嘶力竭的喊叫并到处乱跑,确实吓人。”
听到这里云松就明白了,这个跑爷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需要注意的事吗?”
众人纷纷摇头。
云松看到他们摇头的样子并不是很坚定,便估摸他们有话没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