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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武好古猛一拍桌子,张口就骂,“哪儿来的腌渍货?敢如此放肆?”

陈宝当时就蒙了,他哪儿叫人这么怼过?

“你……你可知我们是在陪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办事?”

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啊!

对于在潘楼街上勾当的人们而言,这简直就是天王老子。

“办事?”武好古又是一声冷哼,打起了官腔,“是在替官家办事还是打着官家的名义办自家之事?”

“你……”

陈宝想和武好古争论,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武好古的话听上去不像是潘楼街上勾当的人说的,倒像是官衙里的老爷在说话。

“这位大官人,小儿年幼无知,如有得罪,请多包涵。”

陈佑文被武好古一番虚张声势唬住了,连忙阻止儿子继续和其争论。

开封府是天子脚下,那些东华门唱名后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愣头青文官太多了。这帮人发起疯来官家都不怕,他陈佑文别说还没出职,就是得了官,也不过是个“伎术官”,见着进士出身的文官照样抬不起头。

现在这位帷帽遮面的爷那么横,可别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文官大老爷。若是被这种人寻了晦气,刘有方、刘瑷两个老公可保不住陈家……

“小儿无知,多有得罪,请大官人见谅。”陈佑文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只得拱了拱手,拉着儿子陈宝去另一边找了张桌子坐下。但是两父子的目光,仍然死死盯着武好古。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再次响起了车马声音。苏大郎飞也似的迎了出去,接着武好古就听见了高俅的声音。

“可有雅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