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晕得很!”范之文说,“至少下船休息两天才能恢复。不过咱们在海州雇来的商船护卫都能战……”
打是万不得已的选择!因为耽罗国虽小,背后的高丽却不大好惹。
而且殖民这个事儿,虽然离不开武力,但是终究是以经济利益为基础的。必须要考虑收益和付出……那种不计成本的殖民扩张,通常是不会成功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不能亏,做生意哪有只赚不赔的?只是不能赔得太狠,投入的资金也不能超过自身的承受能力。
“准备要有!但应该不必战的。”苏适笑着,“尹彦纯应该可以摆平耽罗人的什么提举市舶司事,他老婆可是高丽国大王的小姨子。”
范之文也笑了笑:“一个小小的弹丸岛国也学咱们搞市舶司,真不怕贻笑大方。”
“可别嫌耽罗国小。”苏适摇摇头,“这里可是咱们云台学宫外传儒学的第一站……无论如何都要有个开门红!”
“学生知道了!”
……
“吾乃大高丽閤门袛候出推使尹彦纯,知枢密院事尹相公是我父亲!”
当穿着高丽国武官服的尹彦纯用高丽话报出身份和家门的时候,出身耽罗王室的高乙那部的高宇哲已经折腰了。
七万钱是没有了,说不定还得贴钱去招待高丽国的上使!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死心,行过礼后,才满脸堆笑地问:“出推使,您怎么坐着宋人的商船来了咱们耽罗?”
尹彦纯一笑:“乃是奉了王命,陪同宋国云台学宫的博士去日本国传播儒学。”
“啊?”
高宇哲完全没明白,儒学他知道,但是从来没见过有谁坐着那么大的海船飘洋过海去传播儒学的……只听说有和尚会那么干!
尹彦纯也没功夫去和高宇哲解释,只是道:“我们的船遇上了风浪,风向也不对了,所以要在耽罗休息几日。本官和宋国的使臣还要去拜见星主和监国……船上的人还要下船休息,你给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