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的时候,昼锦堂的管家送来了两份门状。
“谁啊?”韩肖胄问着,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其中一张门状。题头是末学晚生,后面缀的名字让韩肖胄一怔,竟然是纪忆。
不过想想也是,纪忆虽然是河北都发运使,但是在相州韩家和曾经担任过首相的韩忠彦面前,也只是晚辈。上门拜访,也没什么不妥。
然后韩肖胄又拿起另外一张门状。这张门状上写着“晚辈武好古”五个大字。
武好古和韩忠彦是亲戚,所以能够论一下辈份。武好古的弟弟娶了韩忠彦的小女儿,也就是韩肖胄的姑姑,所以武好古兄弟就大了韩肖胄一辈了。当然,武好文是韩肖胄的姑父,是真长辈。武好古不过是姑父的哥哥,这个辈份是可有可无的。
“快开正门相迎。”
来客虽然自称晚生和晚辈,但却是河北地方上的军政一把手。现在联袂而来,韩家可不能端架子。要不然就显得跋扈了……
韩肖胄从椅子上起身,准备亲自出迎的时候,韩忠彦不知怎的醒了,问了一句:“可是你爹爹回来了?”
“不是。”韩肖胄连忙回道,“是纪忆之和武崇道来访。”
韩忠彦的人瘦得厉害,精神也有点恍惚,一下子仿佛没有明白:“是纪忆和武好古?”
“对,就是他们。”
“他们不是……漕臣和宣抚吗?”韩忠彦问,“来相州了?”
“是啊,是来看您老人家的。”
“哦,那赶紧叫他们进来吧。”
“孙儿这就去请。”
韩肖胄行了一礼,连忙就往州衙的大门口而去,到了大堂时发现武好古和纪忆已经坐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