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信阳很少抱儿子,两父子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温念炀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林子清的吩咐,但他不记得原话了……总之哭就对了。
于是温念炀眉头一皱,哇地大哭起来。
其实这一哭倒也不全是假的,突然被自个儿娘丢到陌生的地方,多少心里是不安的。一哭起来就更没完没了了。
温信阳皱着眉,抱着儿子像是抱了颗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板着脸将儿子上下掂了掂,宽厚的大手在小孩儿背上拍了几下,权当安抚。
池云非:“……噗。”
这下温念炀更委屈了。
平日他若不高兴了,眼泪还没落下来呢,就有人又哄又逗,还会给他好吃的,还有玩具。
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不说,还被“打”了一下。
“哇嗷——!”于是彻底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小家伙泪如雨下,小脸涨红,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下颚,又滴滴答答落到他爹的袖子上。
温信阳:“……”
池云非抄了一下午的家训,手指间还有黑墨,脸侧也有一道黑色印子。他自己倒没察觉,溜溜达达走过去冲小家伙道:“喂。”
温念炀哭得很专注。
池云非大叫一声:“哇你看那是什么!!”
温念炀吓了一跳,茫然顺着对方的手指去看,嘴里还不忘抽抽噎噎。
池云非的手在对方眼前“嗖”地晃了一下,然后比了个狗的手势:“大狗!是不是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