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炀被管家带着在院子里玩皮球,池云非远远看了眼,吐了瓜子壳道:“她能找我什么麻烦?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话说得又痞又嚣张,大头放下茶杯嘎嘎乐了:“你一个男人,难不成还要欺负一个女人?人家给温家生了大胖孙子,你可拿人家没辙。”
“她只要不惹我,我还懒得跟她计较呢。”池云非翻了个白眼,又看门外,“瞧瞧,炀炀多可爱啊,像个瓷娃娃。”
温念炀白白胖胖的小脸笑得灿烂,眼睛弯成月牙,日光下看着确实像个富贵瓷娃娃。看着讨喜得很。
连大头几人也啧啧道:“我以后要有儿子,像这样的就成。”
大头几个早就有妾室了,只是没娶正妻,其中一个少爷的妾室还生了个闺女,也乖巧得很,于是几人便就着孩子的话题聊了起来。
池云非万万没料到有一日会跟几个兄弟聊育儿经,感觉这蛐蛐儿斗得都有些变味了。
尤其这几个兄弟还笔直笔直的,围在一起聊起孩子怎么就显得格外娘气?
池云非打断几人说话,玩了几局后让人上了甜点边吃边聊起来。
最近岳城里没什么大事,连八卦都没有,要说起来,也就白家少爷还有点看头。
池云非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看着不正不经的:“白煌又干嘛了?”
白煌只比他小半岁,两人从小就不对付,互相攀比得厉害,白煌胜负心又重,总不愿矮池云非一头,如今池云非嫁了温将军,白煌就觉得自己输了,一连几天气得饭也吃不下,据说还跟家里大闹了一场。
“他正磨他老子呢。”大头道,“想去军中找个职务。你说说,他这心思是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池云非手一顿,眯起眼:“哦?”
其余人也道:“是啊,据说闹得厉害呢,白老爷又疼他,指不定真会走关系送进军中去。城北大营最近不是招人吗?”
想到温信阳今日就是要去城北大营,池云非磨了磨牙,心说:嗨呀你个姓白的,想跟你池爷抢人?脑子被门夹了吧?
大头看他神色不对,劝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将军都有孩子了,指不定就是个不喜欢男人的,娶你那是逼不得已,怎么可能还给自己找个男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