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道:“胡闹,大半夜的,冻着孩子怎么办?”
“不会啦。”池云非道,“孩子让你们这么宠才容易宠出毛病呢。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被我爷爷丢进冰水里冬泳呢。”
温信阳:“……”胡闹!简直胡闹!
温信阳让马车先回去,侧身让了路,道:“先进来坐,一会儿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他顿了一下,嗅到了池云非身上淡淡的酒味,不悦道:“喝酒了?跟谁喝的?”
“跟大头他们。”池云非伸手扶正了小孩儿头上歪掉的帽子,“放心,没去赌坊。”
温信阳不言语,抱着孩子领着老婆进了军营。
温家后院的人来军营,这倒是头一回的事情,许多人都悄悄探头来看,温信阳的警卫员刘哥拿着大衣过来,给池云非披上,笑着道:“池少爷果然如同传闻里一样,实乃真性情。”
池云非一拱手,拽得二五八万的:“不敢当不敢当!”
随即他极快地偏了下头,凑在将军耳边暧昧道:“主要就是想相公了。”
温信阳咳了一声,抱着孩子大步往前头去了。
刘哥莫名其妙,又看了眼池云非,道:“少爷饿了吗?可要吃点什么?”
“不必。我今晚就住这儿了。”池云非道,“将军帐篷里能睡得下吗?”
刘哥还以为将军已经同意了,便道:“我再让人去架一张床,再添些炭火,可不能让小少爷冻着了。”
“行,去吧。”池云非笑嘻嘻的,背着手跟上了前头的将军。
进了议会的主帐,四周贴着地图,中间摆着沙盘,角落里堆着几把枪和装武器的箱子。还有一些药品和被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