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非将哥哥两个字喊得干净清脆,字音里仿佛带着夏日灼亮的光,叫得人整颗心都跟着滚烫起来了。
温信阳真真是服了他这张嘴,打断道:“叫我信阳就行。”
“那怎么行?”池云非摇头,“就叫深哥吧,你再不答应,我就叫你相公啦!”
没皮没脸地耍起赖来,温信阳含蓄的性子实在不是敌手,只得退了一步:“行了,就按你说的。”
“嗯?按我说的?”池云非得寸进尺,“那就是相公啦!”
温信阳气得想笑,抬手抹了把脸,准备起身出去了。
池云非忙扑过来抱住他胳膊:“哎哎,我开玩笑的,深哥,就深哥。这听起来倒有点像箫棠坊里的那些地头蛇了。”
温信阳被他压住胳膊,看了眼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不动声色道:“箫棠?”
“就是赌坊的老板,那天你也见过了。”池云非道,“我跟他可是好兄弟。”
“是吗?”温信阳想起那日在南风馆逮了池云非的现行,现在想想也是哭笑不得,又问,“那袁翎呢?也是你好兄弟?”
“袁翎倒是第一回 见,据说他和箫棠关系不错。”池云非警惕地盯着温信阳,“怎么?你喜欢他那款的?”
袁翎身材倾长,并非那种雌雄莫辩的少爷,反而十分有他自己的俊朗秀美,性格更是大胆直爽,据说床上功夫了得但轻易不接这种客人,勾得有些富家公子一掷千金就为了能被请进他的房间。
但一掷千金,人也未必看得上。
可若是换成温家的将军,袁翎估计也是愿意见的。
一想到此,池云非就不开心了,整个人往温信阳身上贴,盯着对方眼睛道:“深哥,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但只一点,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要让我知道了……”
池云非眯起猫儿眼,浑身像是要炸毛般,拿手比作刀做了个“切”的动作,昂首挺胸道:“总归你也留了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