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信阳刚回来不久,接手了城防一职,城北大营也在城防范围里,按理说这应该算正常交接。他要来熟悉兵营,摸排自家队伍的底细这很正常,可这场古怪的拳赛却显然有某种不成文的“规定”。
没有实力的人,想必这些人是不会服气的,自然也就不会听令。
可若是让将军挑几个刺头收拾一顿,揍服了再办事,虽说由来是这群兵痞子的“游戏规则”,但池云非是个护短的,可受不了自家将军被人当猴看。
他瞅了瞅四周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起哄煽风点火的小兵们,再看看擂台上显然已车轮战了几回,正急促喘息,面上却纹丝不动的将军,猫儿眼眯了眯,放下炀炀站了起来。
“刘哥,麻烦帮我看着炀炀。”
刘庆川:“?”
他脱了厚厚的外套,挽起袖子和裤腿,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翻身上了擂台。
他个头不高,站在一群兵痞子里更像只小土豆般,偏偏神采飞扬,气焰嚣张,头顶的毛都似要炸开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口无遮拦道:“既然都是打擂台,那我也来试试!若是连我都打不过,便也不必我家将军出手了!不值当!”
台下安静一瞬,刹那轰然发出“嘘”声,有人哈哈大笑,有人暗地里呸了一口,有人手圈在嘴边吆喝“夫人威武!”
还有人喊:“夫人要打什么?猫儿拳我们可不会!若是输了岂不要找将军哭诉,我等如何担当得起?”
众人又是大笑,刘庆川左右看看,暗地里将几个煽风点火的刺头记在了眼里。
炀炀这回倒是不用人教,清脆地喊:“哥!揍他!”
刘庆川:“……”哟,这辈分可够乱的。
温信阳只愣了一下立刻走上前来,一拉池云非的手臂,手心滚烫一路烧进了池云非心里。
“你胡闹什么!”他低声道,“赶紧下去!”
“我没胡闹,让我帮忙嘛。”池云非耍赖道,“你可别小看我,我是正经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