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冒着热气,望着温信阳道:“亲一下怎么了?”
温信阳果然不自在起来,也没空计较他为什么脸这么红了,拉开他的手温和道:“睡吧。”
待人走了,池云非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头也一起遮盖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倒也不至于难受到非做不可,只是燥热始终下不去,撩得心弦发痒,翻来覆去睡不着也冷静不下来,只得咬着牙自给自足。
不知过了多久,他悉悉索索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拿丢在床脚的衣服擦了手,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烧出一片诱人的绯色。
就听外间温信阳突然走了过来,他忙又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假装睡着了。
温信阳见他只露出一点发顶,怕他闷坏了,便慢慢帮他往下拉了拉被角。被子下露出一张绯红的小脸蛋,连眼眶都带着点红晕,像往上飞起的一点眼线,别提多好看了。
温信阳心房上仿佛被缠上了一根细细的绳索,猛地拉了一下,呼吸一紧,随即他若无其事站直了身。
他又去看了另一头的温念炀,温念炀也将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睡得直打小呼噜。
温信阳忍不住勾起一点嘴角,心想:是半斤八两的两个小家伙。
然后他拿了几份公文,出门找副官商量事去了。
主帐里安静下来,池云非呼出口热气,掀开被子抬手搭在眼皮上,无奈想:这都什么事啊?
他躺了一会儿,起身悄悄打了凉水给自己匆匆擦洗了一下。
凉水刺激得他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他蹲在地上,姿势不雅,好不容易清洗干净,去衣服里翻找出真正止痛去淤的那瓶药,自己给自己抹好了。
被红招散滋润过令上药方便了许多,就是有些敏感,一碰就浑身过电似的。池云非哆哆嗦嗦上完药,拿了新的衣裤换上,刚将水倒掉,就听帐帘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池云非下意识藏起盆,速度极快地躲回了床上。
就听那脚步声在帐帘前游移不定,好一会儿才掀帘进来,站在门口恭敬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