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桌上的名册,神情更加复杂:“这是什么时候让人去查的?为什么瞒着我?”
池云非:“……”
池云非揉了揉鼻子,方才对着白煌嘚瑟的模样这会儿全不见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想瞒着你,打算把事情做完了再给你个惊喜的。”
他咬着下唇扭捏道:“没说你傻,那不是……那是夸你呢!”
温信阳:“……”
池云非暗暗做着美梦,想着只要帮相公教训了那群人,然后拿着名册来要奖赏——到那时,说不好温信阳就会喜欢上他了呀。
只是他没想到,这事远比他所想的还要复杂。
那些受贿的官员、营里的刺头根本就是小喽啰,真正厉害的藏得更深,也更狡猾。
所以他才让箫棠暂停调查营里的人,转头去查岳城的富商们,包括池家在内都要查。
温信阳心里长叹一声,竟是听懂了池云非的言外之意,心里一时又酸又软。这种感情对他而言很陌生,他不是没见过别人对他好,在外留学时无论男女都有人朝他示好过,甚至更开放更直接的也有,却从未像今日这般,直戳进他的心底,在那冷硬的土地上戳开了一个洞,小心翼翼地埋下了一颗柔软的种子。
两人无声的对视,池云非动了动脚趾,夹住了将军的衣服内衬,心里像开出了一片小小的花田。
温信阳看着他带笑的眼眸,冷厉的气息也跟着柔和下来,目光扫过对方的唇,生出一点想接吻的冲动。
但现在场合不太对。
白煌带着伤,肉-体和精神都备受打击,忍不住咳嗽打断两人的视线,破坏气氛地道:“将军怎么现在来了?按计划,不是要三天后再来见我吗?”
温信阳看了他一眼,像是很奇怪他会提出这种问题:“因为云非在这儿。”
言下之意,他是来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