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桌边,双腿自然伸长,刚睡醒显得有些懒洋洋的,浑身气势却不减,池云非一边聊一边瞥他,眼里的喜欢几乎要满溢而出。
宁婉香看得真切,好笑道:“都说你当初闹死闹活不愿嫁,现在又这么喜欢了?”
“有些人有些事,你没遇到之前总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是对的。”池云非嗐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所以人说话做事,不能说得太绝。”
“这话不错。”宁婉香意味深长,“池爷做人做事从来不给人留后路,这话你倒该对自己多说两遍。”
池云非啧了一声:“拆我台啊?”
宁婉香比池云非高不少,低头看他道:“箫棠呢?最近怎的没见着他?”
“他忙着呢。我有事让他办。”池云非斜眼睨他,“你不是总记不住人家名字吗?原来是故意的?幼稚不幼稚?”
“他逗起来太好玩了。”宁婉香长得秀气俊美,气质出尘,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了一身西装站在那儿像哪家的翩翩公子,说起话来却腹黑得很,眼里带了笑意,“像戏院里养得小狗,好骗得很。”
池云非:“……”
温信阳既然醒了,池云非也不再多留,同宁婉香告辞后跟着将军离开了。
出了酒楼,外面的凉风让人清醒了不少,夜色安静,皎洁月光照在地上,远远地看着像在石板路上投影出大片的白河滩。
炀炀玩得累了,在温信阳怀里睡了过去。
温信阳走了几步,道:“明日我回军营,你……”
池云非看着他笑:“怎的?一个人在军营空虚寂寞冷?想让我继续去陪你?”
温信阳偏过头咳嗽了一声,不自在道:“我是瞧着你朋友遍地,想让你注意……”
“是,是。”池云非挑眉,“都嫁人了,得保持交往分寸,是吧?”
温信阳欲言又止,路过他们成婚那天的泡桐树,迎亲的事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