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川从后面过来,低声道:“将军?”
“不要打草惊蛇。”温信阳戴上军帽起身,双手负于背后,站在黑暗里声音冷酷而残忍,“派人跟着他叔父,查清楚是谁在传递消息。”
温家和林家现在还不能撕破脸,林子清绝口不提怎么知道白家消息的事,他也不能用刑,只得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是!”
可有人早已抢在了温信阳的前头,刘庆川派出去的人不多久就回禀道:“那家伙的叔父已死在家里了,死因不详,已半夜下葬了。”
另一头,对这些事毫不知情的池云非正在戏院里带着炀炀同其他小孩儿玩在一处。
炀炀和戏班的孩子结下了深厚友谊,其中有个艺名叫“茉莉”的小女孩儿,总穿着戏服戴着头花和他坐在一处翻花绳,脚边放着果汁和煮花生,旁边围着一圈小孩儿指指点点:“翻这边!不是那边!”
“这样会死的!放着我来!我能翻出金鱼!”
炀炀挡着不给:“我可以!”
“你快一点啊!”
“说好输了要请客的!你动作这么慢,一会儿卖糖人的老头儿都走啦!”
池云非翘了个二郎腿坐在一旁,一边听戏,一边磕着瓜子笑道:“这群死孩子,居然敢让将军儿子请他们吃糖人,真是狗胆包天!”
“还说别人。”箫棠坐在对面,脖颈后细细的小辫垂在肩头,额间一点美人尖十分显眼,衬得一张男人脸上带了几分端庄秀气,偏那身气质同池云非似的不羁又痞气,便将那十分秀气化了三分狡猾,三分邪性,笑起来更似只红毛尖耳的小狐狸,“你小时候还总跟我们混在一起呢,好歹也是岳城最大银行副行长的小公子,你又好到哪儿去了?”
“所以你们也是狗胆包天。”池云非吊儿郎当道,“还记得那时候你骗走了我三块大洋呢,没打断你的腿是小爷我心地善良。”
箫棠:“……”
明明是你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