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非又回了院子里,看到院墙上干枯的三角梅花苞不见了,便眯起眼好心情地笑起来,不再纠结对方到底是谁的人马,躺在竹椅里哼起了小曲儿。
等吃过晚饭,老太太早早睡了。
黑衣人独占一个房间,剩下的小房间给池云非。那屋里都是霉味,也没怎么打扫,手指能从桌上拂下一层灰来,池云非不干了,出去哐哐砸黑衣人的门。
“喂!出来!”
大晚上的,砸门声惊动了隔壁院子的狗,犬吠声让黑衣人很是烦躁。他披着外衣,仍旧戴着面具,道:“干什么!”
“屋里太脏了!我要睡你这间!”
黑衣人深吸口气,不跟他计较,拿了行李径直去了小房间。
但片刻后,池云非又来砸门。
“喂!”
“你又干什么——!”
“你床铺太臭了!换新的!还有我要洗澡!”
黑衣人一把揪住池少爷的衣领:“你是人质!乖乖给我待着!”
池少爷很是精神,捏了捏拳头:“那天比过的不算,咱们再来一场?我要是赢了你,你放我走。”
黑衣人简直被池家少爷的脑回路给气乐了,指了指他点头:“好,好……我给你换床单,烧水,你别再砸门!”
池云非便坐在院子里翘了个二郎腿,看那黑衣人大半夜地换床单枕套被褥,又去烧热水。
池少爷就在外头指手画脚:“先把木桶洗一洗,拿热水烫一下,鬼知道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黑衣人额角青筋直蹦,用热水把木桶全都烫洗过一遍,然后又打来干净的热水,等装满了水,又被池云非指挥:“在外头等着,要是水凉了就来给我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