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非握着自己的蛐蛐儿罐子,可怜巴巴地,边走边嘀咕:“他完了,白房完了,我要告诉所有人他上周还尿床了!”
管家:“……”
管家道:“少爷,冤冤相报何时了,作为池家的少爷,您得……”
池云非甩脱他的手往前跑:“我去找箫棠!”
“哎!”管家道,“您找他做什么?那就是个小混混,您不能总和他在一块儿!”
池云非却不管不顾,冲出门去,找小伙伴商量怎么套白煌麻袋揍他一顿的事了。
他刚出了大门,门前就停了辆黑色带着军牌的轿车,车前盖插着小旗,司机下来给后座开门,从后座上下来一个温婉的女人和一个表情冷漠的男孩儿。
那男孩儿正是十岁的温信阳,那时候还没有表字,叫做温晖深。
“小深,来。”女人正是温家太太,伸手揽过孩子的肩膀,道,“这就是池家,你未来妻子的娘家。趁着今天孩子们都放假,你们先认识认识,啊?”
温晖深表情严肃,不辨喜怒,自小就是个早熟的模样。他穿着深色西装,衬得身高腿长,小小年纪就很有温家军人的气度,背脊笔直,一手插兜,抬眼看了眼门牌。
管家追着池云非出来,见了来人立刻道:“温太太,温少爷!快请快请,我们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管家亲自带着人进门,又焦虑地小声吩咐下人:“赶紧去找少爷回来!快!”
“是!”
而另一头,池云非已然跑远了,他轻车熟路进了铜锣鼓后巷,彼时箫棠还没有自己的店,在给他老爹打工。
听说他爹也不是他亲爹,他是被捡来的,不过他养父对他还不错。
箫棠没上过学,但和池云非关系不错,两人臭味相投,池云非还常给他带好吃的来,箫棠便将他当自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