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非想:谁要去你家玩?你谁?
温太太挡住了温晖深,但池云非还是看见了男孩儿搁在膝盖上的手,指骨修长,皮肤白皙,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还挺酷。
他歪了歪头,温太太便将车窗升起来了。
温晖深侧头看了一眼,池云非也没看清,只瞄到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哇。他想,这谁?看起来好凶。
温晖深也只瞄到一眼石阶上的小孩儿,小孩儿圆滚滚的,穿着时下流行的背带裤,打了小领结,像个瓷娃娃似的,眼睛倒是很大。
于是两人就这么匆忙一瞥,谁也没记住谁,就此分道扬镳。
那之后不多久,郑总统来信想要联姻,被温家婉拒了。
为了不让儿子在国内被打扰,温司令送了儿子出国,很久都没再回来。
而池云非照旧招猫逗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同白煌说不到两句就要吵起来,还伙同箫棠将人套了麻袋在巷子里揍了一顿。
于是这梁子结得更深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温晖深在国外成绩优异,文化课十分优秀,高分考入军校,前途光明。
池云非则学会了斗蛐蛐儿、扔骰子,半路辍学,在家里上私教课,再大一点后发现自己喜欢男生,便每天都有新的“喜欢的人”,隔几天又没了兴趣,就这么混到了十七岁。
第二年,温信阳回国,准备如约迎娶他。
池云非过了十八岁生辰,在望悦楼喝了个酩酊大醉,白煌抢了他的酒杯,想跟他告白又没那个胆子,听他闹死闹活不愿意嫁,心里松了口气,还抱着点侥幸。几天后,温信阳回国接手城防,开车从路上经过时,同池云非擦肩而过,就此拉开新故事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