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可我哥……”
“年后你爹会找机会将他调回来,到时候再说吧。”池太太道,“你爹想你快点长大,又不愿意告诉你这些事,让你跟着烦心。我思来想去,咱们是一家人,没什么可瞒的,还是让你知道的好。”
“明白了,娘。”池云非拉住她的手,“有什么事你们一定要告诉我,我也想要帮忙。”
“真乖。”池太太习惯性地哄他,笑了起来,抱住小儿子摸了摸脑袋,“为娘的,若无必要,哪里舍得让你长大。你若一直不长大,该多好。”
池云非眼眶一酸,用力回抱了一下母亲。
待得散了席,温信阳找了过来,他的酒劲没褪,眼底带着一点嗜血般的红印,看见池云非就蹙眉道:“上哪儿去了?一通好找。”
“送我爹娘……”
温信阳回过神:“怎不叫我?他们走了吗?”
“走了。”池云非拉着他,兴致不太高,“没事,我娘也想单独跟我说说话,你不在正好。”
温信阳看了他一眼:“平日你也能回娘家去看看,我不会拘着你。”
“嗯。”池云非心不在焉,又同温信阳一起去看了炀炀,见炀炀睡得很香,池云非轻手轻脚在他枕下压了铜钱,便放心地回了卧房。
打水洗澡,温信阳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酒劲却更上头了。
他闭着眼不说话,池云非坐在后面给他擦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说炀炀的趣事,说今日席上听得八卦。
“你那堂姐还挺厉害。”池云非道,“二十八了还不嫁人,整日舞刀弄枪的,她爹娘不着急吗?”
“她喜欢女子。”温信阳带着酒气,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就同你我一样。”
“……”池云非拍了下将军宽厚的肩背,“放屁,你明明女人也可以。”
“哦。”温信阳点了下头,看起来乖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