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温信阳叹气。
池云非嘿嘿笑了,拂开温信阳喝茶的手,猫似的窝到对方膝盖上坐着,搂着将军脖子道:“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他根本不怕温家!再早几年他敢吗?他不敢!”
池云非自问自答,抑扬顿挫,还说得挺头头是道。
温信阳搂着他的腰,挑眉道:“结论?”
“这还需要我说?你早就知道了!”池云非打量他的了,最近买烟的洋人不少,还总买老刀,偶尔一包,偶尔两包,那包数就是暗号!他们在对暗号呢!岳城埋伏了不知多少间-谍暗线,但前几年他们不敢这么高调,也不敢这么嚣张,因为温家还是被郑其鸿所倚仗的温家。他们现在敢嚣张了,间接就说明了郑其鸿对温家的态度!”
“不错。”温信阳点头,欣赏地看着他,“还有呢?”
“结合年前白家和柳家的事。”池云非拿了个桔子慢慢掰开,喂了一瓣给温信阳,又自己吃了一瓣,腮帮子一鼓一鼓地,若有所思道,“柳家前些年就在岳城银行借了很多钱,又先后卖了名下许多铺子,跟洋人有接触,这不都对上了吗?之后几大家族故意亏空军饷,散播对金蛟营不利的谣言,动摇军心,这都是前面的铺垫……”
军火生意、动摇军心,亏空军饷,中饱私囊。
先从岳城内部开始瓦解,再挑拨军民离心,军火准备好了,再加上洋人的扶持,转瞬间便能开战,到时候打温家一个措手不及——届时金蛟营军心已败,其他营房更是粮草亏空严重,任温家再怎么擅战,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打什么打?
池云非吞咽下桔子,无意识地舔了下唇瓣,道:“这不就都连起来了吗?以柳家、白家为首,几大家族发一笔国-难-财,再等郑其鸿打下北边,一统为王……呵,这些家族既赚了钱,又有从龙之功,岂不两全其美?等战争结束再金盆洗手,继续做回原先的买卖,但资产却翻了不止一倍,说不定小辈还能走入仕途,去回龙城做大官。你说,谁不动心?”
温信阳没答话,只看着池云非一张一合的红润唇瓣。
桔子的甘甜在唇舌间蔓延,池云非无意识舔嘴唇的动作,令他眼眸深沉。不等对方再发表见解,就一手按住了池云非脖颈,狠狠吻了上去。
“唔?!”
好好的这是做什么呀!
明明在说正事!
讨厌!
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