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看过周围人的神色,有那好奇的,频频往他这处看来,还不时窃窃私语。
那种神情,令他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把那边几个人喊来问问。”温信阳低声道,“别吓着人。”
不远处的青楼屋檐下,正站着几个好奇张望的姑娘,见箫棠找过去,她们脸色更古怪了。
温信阳定定看着箫棠和那几个姑娘说话,见箫棠突然皱眉,神情严肃起来,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迈步要过去查看,正这时不远处的酒馆后头却传来男人划破天际的嘶哑喊叫:“啊啊啊——杀人啦——!”
温信阳瞳孔一缩,等他冲进酒馆后院,一把推开那扯着嗓门大喊的男人时,才发现自己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了。箫棠也跟着冲了过来,手里抢了旁人一盏灯笼,提到面前细看。
就见那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人,脖颈纷纷被利落扭断了,有的脑袋被转到背后,瞪着大眼死不瞑目,看得人不寒而栗。
温信阳脸色铁青,蹲下-身细细查看,问:“这几人是谁?怎么出现在这儿的?你可看见什么了?”
那男人正是酒馆老板,面色惨白,脚下发软道:“我、我不知道啊,刚刚还没人的,我正在搬酒,就一来一回的功夫……”
温信阳抓住了重点:“刚刚?”
箫棠却是想到什么,脸色难看道:“将军,刚才那几个姑娘告诉我,云非刚才就在附近。一开始被几个人搀扶着往棠坊的方向去,半途却被另外的人带走了。据说是两个很高大的男人,没看清样貌,说是要带他回温府。”
温信阳浑身气压骤降,一手握成拳,一手抬起扶住了腰侧配枪,声音如从冰窖里传来,透着瘆人的冷意:“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边!”箫棠立刻道,“您别急,没人敢对云非下手的,他们图什么啊?我立刻让整条街的人都去找……”
温信阳却是直接抬手摸出一枚信号弹,金红的烟火冲天而起,在后巷顶端炸开。同一时间,城防巡逻队、城北大营里的人纷纷仰头看天,温府里,温司令推开窗户,盯着那烟火皱眉,厉声道:“来人!去看看发生什么了!即刻来报!”
“是!”
“来不及了。”温信阳克制着内心汹涌的情绪,再看地上尸体死得干脆利落,显然对方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他声音嘶哑道:“带上你的人跟我走,让刚才那几个姑娘来认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