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非刹那神情紧张起来,坐直了道:“什么风险?你说清楚!”
温信阳手指在桌面敲了敲,道:“我尽量简单说……”
“你别简单说!你说清楚!你有什么计划?”
温信阳伸手放在池云非脖颈后,轻轻捏了一下,双眼深深地看他,道:“我就说一遍,你听好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照顾好爹娘,照顾好炀炀。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回不来,你别胡闹,要听话,不要冲动行事,一切听爹的。不管是离开岳城去别的地方,还是背水一战固守岳城,记住你是我温信阳明媒正娶的妻,你要守住温家的威望和名誉,坚守到最后一刻,明白吗?”
池云非呆呆地看着他,一时回不过神来:“什么叫回不来?什么……什么叫背水一战,坚守到最后一刻?你等等……”
温信阳下颚线收得很紧,嘴角往下,眼眸深处闪烁着复杂又煎熬的情绪,他捏紧了池云非的后脖颈,仿佛提着一只猫,沉声道:“记住了吗?”
“……”池云非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同温信阳对视良久,才狠狠一闭眼道,“记住了。”
温信阳心里一疼,自言自语:“……我后悔了。”
“什么?”
“……如果实在不行,你带着炀炀走,走得越远越好,从此隐姓埋名……”温信阳一把将池云非抱进怀里,在他耳边极轻地说话,仿佛连自己也不愿听到自己这一刻的示弱,“只要能保住性命。”
池云非眼眶蓦地一酸,他低下头将脑袋在将军胸口前蹭了蹭,哑声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去做什么?”
温信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道:“三年前,我在国外收到了一封信。来信人落款l,印章是回龙城盛京殿的特制红漆,抹开红漆下面会有一层金粉,对光看金粉里会有一个光头人印。”
哪怕池云非对政-治所知不多,却也知道这是郑其鸿的专用章——或者该说是,郑其鸿以及其家人的专属用章,代表着郑家至高无上的地位。
“郑其鸿给你写信?”池云非满心不解。
“能用这印章的整个南方只有不超过五个人。”温信阳道,“郑其鸿,郑其鸿的第一夫人,郑其鸿两个现如今在财政部和军需部任职的儿子。”
池云非愣了一下:“你别逗我,这才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