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下人这段时间虽已习惯了,遇到这种事就自动自发退出院子,守到门外去,可像今日这般“战况”激烈的情形还从未遇见过,有年轻的小丫头满脸通红,拿手捂着耳朵,眼里带着羞怯和担忧迟疑道:“姐……这都多久了,池少爷身体受得住吗?将军今儿个是怎么了?”
“谁知道?可能是喝醉了?”年纪大些的妇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探头探脑地朝院里看了眼,一声沙哑的尖锐声音蓦地划破夜空,吓得妇人哆嗦了一下,道,“要不就是池少爷又做错什么事了,将军罚他呢。年轻人的情|趣……”
小丫鬟:“……”
巡逻的人从门口经过,也小声道:“池少爷若是个女子,啧啧,照咱们将军这做法,过几年府里不得满地都是娃娃……”
“呸!”旁人立即出声呵斥他,“这话可不能让池少爷听了去,你这不成心膈应人吗?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对方立刻捂住嘴,跟着巡逻的队伍走远了。
四下安静下来,可不过片刻,动静再起,还有桌椅碰撞的声音伴随其中,听得人直皱眉头:“这要是不知情的,说他们在屋里打架也不是不可能啊。”
“嘘……”
那妇人是个懂事的,看这样子短时间是消停不了了,便挥手示意道:“留两个看门的就行,其他人散了散了,记住了,管好你们的嘴。要是让我听到有人在背后说闲话,后果自负!”
众人一凛,立刻应声:“是!”
而那卧房内,直到天将明了,才渐渐止住声息。
有小厮低头进来换被褥,准备沐浴的热水,打开窗透气,换了新的炭盆。
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刻也不敢抬头,走路速度极快且轻,手脚麻利,很快收拾了一地狼藉,将碎掉的茶壶茶杯,博古架上摔下来的花瓶等等一应清理干净,做完这些,小厮们又安安静静地鱼贯而出。
只最后关门时,一年轻小丫头跟在最后,实在没忍住回了下头,就见床帐被撩起一半,露出里面被温将军拥在怀里的人:对方裸着上身,脖颈、锁骨、肩膀上俱是吻痕和牙印,脸色疲惫,眼睛通红微肿,平日就十分好看的唇瓣红得艳丽,只惊鸿一瞥,便令人印象深刻,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待门关上,那小丫鬟走出很远了还没回神,被旁人推了一下才喃喃道:“……池少爷,好美啊。”
“啊?”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