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棠腮帮子动了几下,忍下了满心疑问,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看向柴房深处。
封影捡了根木柴在地上敲敲打打,斜睨眼打量他:“你们为何又会在这里?池云非又在搞什么?”
箫棠道:“你们走你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咱们互不相干。”
他又眉头一挑,看向封影:“我认识你吗?你谁?”
封影:“……”
刘庆川大概猜到了池云非的想法,叹气道:“有机会就回去吧,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箫棠又怎会不知?但他既然愿意陪着兄弟出来,自然不会站在兄弟的对立面,昂起下巴道,“关你这狗贼屁事?这条路你花钱买的?只许你们能走,我们走不得?”
刘庆川被“狗贼”两字戳得额角青筋跳了跳,但到底没说什么,只垂下眸子不再言语。
正说着,那头池云非疾步走了出来,箫棠忙跟了过去,看他脸色不好皱眉低问:“吵架了?别啊,你跟将军认个错……”
“等熊烈探明情况放了我们,我们就回去。”池云非头也不抬道,“是我莽撞了。”
他抿了下唇,深吸口气道:“从现在开始咱们不认识他们,免得暴露。”
箫棠抬头,扫了眼跟出来的温信阳,男人脸色十分阴沉,视线虽追着池云非转却不上来搭话,整个柴房都陷入了快窒息般的氛围。
箫棠动了动喉咙,只得应了声,陪池云非站到对面的角落里,同温信阳三人拉开了距离。
刘庆川拿脚踢了封影一下,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封影撇嘴,站起身给池云非和箫棠搬了椅子,让他们坐。
池云非有些走神,视线落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箫棠便拉着他坐了,故意清了清嗓子用对面三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回去也好,为了赶路你饭也没好好吃,两天没洗澡了,平日你哪里受得了这个?你看看,浑身都脏了,就是以前你跟我们混在铜锣鼓巷里的时候,也没这么脏过啊!”
温信阳坐在木箱上,手指握拳放在膝盖上,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怕外面有人偷听,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只借着昏暗的光细细打量池云非。
池云非回过神,拉了箫棠一下,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