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香立刻明白了:“居然做到这份上!卑鄙!郑总统打算借外人的手除掉温家,北边也打算借外人的手除掉他!”
“这叫渔翁得利。”池云非道,“但北边也未免想得太好了,到时候姓郑的和温家打起来,表面看像是在南方开战,影响不到他北边,等事情告一段落,他们再来个大一统,功在千秋。但可能这么简单吗?狼都引进来了,把人家当做慈善的吗?”
宁婉香眯起眼,手指在窗沿上叩了叩:“温信阳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抓到一个间-谍。”池云非道,“北边来的,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宁婉香想起之前温家的一系列动作,渐渐恍悟:“怪不得……那温家打算怎么办?”
“这就是深哥离开岳城的原因。”池云非道,“他要去封城,见一个关键人物。”
宁婉香坐直了:“什么人物?”
“这我就不知道了。”池云非猛地刹了车,“你也说了,这可是机密。我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我只能告诉你,他要去见的人,同北边、同那些军-火贩-子都有关系,说不准最后会扭转局面。姓郑的自以为和那些毛子打好了关系,可以先解决温家,再打北边,但没准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宁婉香沉吟,片刻后处理好伤口的二人回来。副驾驶的男人去当司机,少了只右手的男人脸色惨白,嘴唇都咬破了,脚步虚浮无力,恨恨地瞪着池云非。
男人恨不能将池云非扒皮抽筋,字字带血:“他说了没有?要是糊弄人你得把他交给我,我想怎么处理都是我的事。”
“说了。”宁婉香看他一眼,“这回也许不仅能保住命,还能立下大功。”
“当真?”男人满头大汗,忍着剧痛不甘地看了池云非一眼,“计划是什么?”
宁婉香指腹摩挲炀炀光滑的小脸,片刻后道:“去封城,找到温信阳。我们要在他和关键人物接头之前拦下他,换我们去。”
“什么意思?”
“只要能拿到对方和北边有联系的证据,再将证据交给总统,我们就立功了。”宁婉香信不过身边的人,并不欲多说,道,“开车吧,接下来我们得赶路了。”
池云非却在此时开口:“放了箫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