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说来听听?你也不怕他骗你们?”
王琨却是没答话,只低头吃饭。
又来了。
池云非暗暗烦躁,每次到关键时刻,这家伙就不会上钩。也怪自己套不来话,饵抛得太生硬。
于是他也不问了,免得多说多错,吃完饭便哄着炀炀洗澡看书,他念书,炀炀趴在窗口边听边玩挂在窗棂上的蚂蚱。
夜凉入水,连野猫也不叫了,这般岁月静好下却藏着暗潮汹涌。距离丑时越近,池云非便越是心不在焉,又提防隔壁王琨,竖着耳朵听动静,将一段话翻来覆去念了三遍都没发现。
炀炀奇怪地看他:“哥,这里念过了。”
池云非没心思念了,合了书又坐不住,起身来回转圈,看那沙漏,看桌上的小灯,又看屏风上绣得仙山云鹤。
炀炀将那蚂蚱取下来拆开,又自己学着编回去,百无聊赖,正此时门外敲门,王琨道:“池少爷。”
池云非警惕道:“怎么?”
“宁爷传来消息,要我今夜守着你们。”他道,“请开门。”
池云非握紧了拳,道:“用不着,我带着个孩子还能跑了不成?我困了,早些睡吧。”
“抱歉,宁爷吩咐。还请通融。”男人却不离开,笔直地站在门口,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在门板上,拉得又长又细,看着像个怪物。
池云非站在窗口往下望,静悄悄黑黢黢,什么也没瞧见,没办法只得去开门,见男人抱了枕头薄被,进屋也不嫌脏,就在地上打起地铺。
炀炀好奇看他:“地上不冷吗?”
王琨拍了下枕头:“不冷。谢小少爷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