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别信他,铸剑是陷阱,剑胚根本没有洗练,是……”
一颗脑袋被弯刀摘了下来,随后丢入了火炉中,是死不瞑目的老邓头。
“邓叔!”
段七娘红眼大叫,扑了上去,随后被守卫压倒。
她睁眼,看到的依旧是戚笼,以及他手上剥的桔子。
“这、这——我是在做梦?”
“没事,没事,老爷子既然只是被抓,那我来想法子。”
戚笼把橘子剥好,放在床头,温声道:“记得吃。”
段七娘愣了一下,猛的抓住了他的手,心口狂跳:“如果你真是戚师傅,去我三爷爷四月初一必去的地方,把东西挖出来,去、去求李总管,让他救我三爷爷、快,一定要——”
说这话时,戚笼明显感受到,她眼神一暗。
“你脸怎么了?”戚笼岔开话题,盯向对方肩上的大面积青肿。
“七娘,七娘,你没事吧?”
油灯散出的光芒照在段七娘脸上,一个相好的府上女工摸了摸她的脸。
“全是汗,浑身发抖,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梦呓了吧,也就一处针脚的事,老虔婆狐假虎威,如果你爷爷还在,她敢——算了,不说了,早点睡,明天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一阵窸窸窣窣声,同寝的女仆又爬到床上。
一房八女,空气沉闷中还有种奇特的臭味,自从她以小河针法编织出一面锦绣凤凰交颈图,成了府上高级女红后,有多久没受过这种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