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马扩实在是想不到，刘锜的依仗是什么，所以只能笑着摇摇头，然后道：“你就不好奇童太师给你什么条件？”——马扩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刘锜笑道：“能教你马子充来劝我，条件应该不会差，让我猜猜，该不会是教我代替种帅吧？”

这就是马扩最佩服刘锜的地方——既自信，又不自负，这是优秀的指挥官所必须的心理素质。

马扩心道：“可能李衍正是因为看到了信叔的这个优点，才让信叔指挥十万大军吧。”

想虽然是这么想，马扩嘴上却道：“动没动心？”

刘锜摇摇头，道：“我代替老帅，也打不赢白沟河之战，老帅乃是宿将，经验和能力皆在我之上，他输，是因为你们宋军准备的不充分，甚至都没想过打那仗，上下不信任，统属关系又混乱，换谁指挥，都难逃一个‘败’字。”

马扩沉默了，对于白沟河之败，他的总结跟刘锜完全一致，那战根本就不是换一个指挥官就能避免战败的。

再者说，当时种师道只是东路军的指挥官，西路军的指挥官是辛兴宗，总指挥是童贯。

刘锜又道：“我能赢清水河之战，并不是我的指挥能力有多强，而是我家大都督在阵前为我坐镇，令全军上下皆听我指挥、皆听我驱使，在我出了纰漏之时，我家大都督并没有撤换掉我，而是不顾他大都督之尊，亲自出战，为我拾遗补漏，为全军鼓舞士气。”说到这里，刘锜看着马扩，说道：“有这样的君主，有这样的主帅，让你马子充指挥清水河之战，你也能打胜……大都督这么对我，我又怎可能背叛他？”

马扩听得心情无比复杂，他多么希望当初赵佶和童贯也能像李衍支持刘锜一样支持种师道，那样的话，他们大宋就不会像今天这么被动了……

……

第四百九十二章 赤胆忠心，永不叛衍

……

清晨。

李衍从梦中醒来。

缓了缓，李衍将手臂从耶律余里衍和耶律次奥野的头下抽出来，然后就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