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所收俱是珍品,你拿放要小心些。摔了可就没了。”
元霄直起身,与温仪说:“我大老远过来,便见你闷闷不乐,凶着一张脸。如今总算是笑啦。”他点了点自己的眉间,“皱起来像个老头。”
温仪哦了一声:“我是这样么?”
元霄点头:“看着仿佛别人欠了你很多钱。”
钱?
那这话肯定没错了。
温仪道:“你是欠了我很多钱。”
元霄:“……你这个人很不讲道理。我辛辛苦苦讲笑话逗你,你却还记着要问我讨钱。大过年的,能催债的吗?”何止不讲道理,简直可以说没有良心。
温仪哑然失笑,剩余三分苦闷心情也随之消散,再不复存。他此刻倒是真真切切愉快起来,只觉得一身轻松,再无累赘,就连过往的岁月也一并抛在了脑后。他揉了揉元霄的脑袋,虽不及球球毛绒绒,倒也很是圆润。
“既然殿下这样说了,那臣等年后再讨好了。”
“……你可以忘记这件事。”
“男人说话要一诺四方,怎能忘记?”
便这样说着话渐行渐远,却是温仪说:“陛下让臣给殿下上课,臣还没一日担过为人师表的责任。不如今天趁着天光很好,请殿下背背《大乾古训》?”
元霄:“……”
他无语地看了温仪很久:“孤觉得你可以回家了。”
“不用臣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