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蜓沉默一瞬,试探道:“吵架了回娘家啊?”
温仪:“……”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蜓,面上的风雪蠢蠢欲动,嘴欠的少年人终于后知后觉地涌起了一股求生欲,讪讪笑道:“开玩笑的,老爷,我,我这就走了。”
说着便往后退去,溜得贼快,差点没绊了一跤。
这边刚出门,就遇上了春兰。
春兰拎着膳食,差点没被撞倒。见温蜓慌慌张张与她赔了礼便走,狐疑不已。当下进到宫中,便见温国公站在门口。这多日来,她们早已相处融洽,倒不觉得这是个客人,只当是宫中另一个主子一般熟络,将膳食搁在桌上便说:“他怎么了?”
“没什么。”温仪淡淡道,“只是有的人皮痒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春兰便没说话。
主子之间的事,若说了她便听,若不说,她就不问。
“太子还没回来?”
春兰一边摆着饭食一边道:“他托人传了口信,说是随三皇子一道去了祠堂。”
三皇子,元齐康?
温仪眉头蹙了起来。
几个皇子中,他对元齐康最绕道而行,对方虽看着是最柔弱无害的一个,城府却不是其他几位能比的。纵使元齐安玩弄心计一把好手,对上元齐康,却像是钝剑入了深渊,连声都不会响一个。温仪没怎么和元齐康打过交道,对方不似元齐安,并没有经常要找他,寻常碰了面也是不咸不淡打个招呼。
如今元霄随这位三皇子走了半天——
温仪又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