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元霄瞧着也活蹦乱跳,起码并不和那个侍卫一样奄奄躺在那里,可温仪乍一听闻柳大海因病而死时,心中爆发的窒闷感至今想来依然令人心有余悸。
这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当日胆大妄为舔他伤口时,温仪就心中忐忑了,元霄又不像他百毒不侵,竟还敢直接上嘴。眼下又听赵一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倒是证实心中不安源自何处,就算此刻太子半真半假将他宽慰一通,温仪仍有些懊恼自己过于掉以轻心。
驿站东西一应俱全,温仪让人炖了一锅的药,人手一碗,抵御风寒。给元霄的那碗还加了点紫虫根,不但御寒,还消炎。
最后的结果就是元霄看着那一碗乌漆漆的药,难得的生无可恋。
“喝了它。”温仪看着元霄。
太子苦了脸:“我没病。”
可熬不过温仪的冷酷,只能不甘愿地吞了,差点没苦的神魂升天。药一喝完,就觉得眼前一暗,却是嘴上一暖,一个甜甜的东西塞了进来。
向来不主动的温仪难得主动,与他分享了一枚蜜饯。
唇舌濡沫,难舍难分,双倍的甜。
从前都只亲额头。
这还是元霄头一回知道什么叫亲嘴。
显然温国公不仅在年纪上占优势,在某些方面,也很占优势。很快就将外强中干的太子给亲了个七荤八素,晕头晕脑地想,不对啊,大家都是人,都只有一口气。温国公这口气咋出得这么长呢?但,但,但他的嘴,真的好软啊。
气短不要紧,色迷心窍就够了。
眼看着平时只撩不动的太子一口气见了底憋红了脸,温仪这才松开他,捏捏元霄的脸:“听话了?”他趁机套话,“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太子歇了半晌,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要脱衣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