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如此直言便是,朕替你指婚,要嫁入你温府的人怕是能从这头排到那头。”
温仪按着额角:“陛下若是无事,臣便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走,心道,什么闺中小姐,宫中太子还差不多。眼见温仪果真要走,元帝忙道:“好了,朕不过是开玩笑,如此小气,倒是寻常的你不错。”
本是元帝莫名其妙多了心,才故意提了些别的。既然温仪脸色如常倒也无事可纠。
“朕找你,是略与你提一下肃岭的事。自明儿前往肃岭,那处果真闹起病来。若非你先前信中提及,怕还要多些无谓的伤亡。此事朕该谢你。”
温仪道:“臣食俸禄领君恩,大乾百姓亦是臣的百姓。若非那人主动撞来,臣又如何能得知肃岭的事,想来冥冥中自有天意,要令陛下当个明君。”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李德煊提着灯不出声地跟在后头替他们照着,远远落了两个侍卫,皆是花淮安心腹,照看皇帝周全。及至宫门口,就算温仪一避再避,元帝仍将话题提到了元霄身上。“如此也好,让太子长长记性,省得成天胡闹。”
温仪十分赞同,却在此时脑中灵光一闪,心道不如趁此机会探探皇帝底细,看他对元霄身上中毒的事知晓几分。心念一定,故意左右一瞧,做出一副不能被人瞧见的模样,压低声音道:“陛下既然提及太子,臣倒忽然想起一件事。”
元帝蹙眉道:“他不是我生的。”
本欲开口的温仪:“……”他顿了顿,“原来还有这种事吗?”
元帝:“……没有。”
温仪缓言道:“太子就算不是陛下亲生,陛下待他,也如亲子无疑了。太子殿下先前染病起病急促,半路寻不到大夫,幸得抒摇太子替他诊脉,以解燃眉之急。”
元帝点点头:“朕知道。”
知道就好。
温仪又道:“可臣要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嗯?元帝心想,难道温仪要与他说的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