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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叛墨,可毕竟近墨者黑,这些年的耳濡目染,让胜绰的那番话说到自己心坎中。

本领……或不如墨者的那些顶尖之人,可自己也都不是无能之辈!

有会辩术的,有参加过守城战的,有勇武强盛的,也有跟随墨子见过诸国形势的。

心中有沟壑,身上有本事,自有一番不甘之气,亦有几分看不起那些庸碌贵族之心。

胜绰又道:“不过你我既已叛墨,日后不得再以墨者自居,否则后患无穷。”

这一点众人都同意,离开墨家可以,但继续要做的事打着墨家的旗号就会有无尽追杀。若是行义,又何必离开?

胜绰知道单单给这些人鼓劲是不够的,于是说道:“先生不信天命,我却有几分信。前日听适与先生以及一众朋友相谈,我更是感觉到天命之玄。适此人虽阴狠,但却不能不承认他的本领。不能因为他辱我等,便觉得他说的全都不对,以至他东而我西。”

跟着他的这些叛墨刚被鼓气,又听胜绰这样一说,显然是已有目的,之前的茫然也逐渐消失,纷纷问道:“天命如何?我们要去哪?”

“天命?便在昔日晋文公借秦穆公之力复国称霸之事!也正是我所说的君以此始、必以此终!过几日,我们便前往廪丘!”

众人似乎没有理解。

廪丘是此次齐国内乱公孙会自立之地。

秦晋却在西北,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更遑论那句君以此始、必以此终。

胜绰知道自己不是墨子,做不到适说的那样坐在车左不需讲明目的,御手便能言听身随,此时必须讲清楚将来的目的,这些人方能归心。

他道:“廪丘势弱,三晋虽强,但要出兵尚需时日。公孙会必担心廪丘难守。三晋出师之名已有,公孙会之死活已不重要。我等俱学先生的守城之术,如今天下,哪里最能显我等本事?”

“你我虽已叛墨,但若守城,公孙会还不立刻来见我等?守住廪丘,三晋兵至,齐必败!”

“齐若败,我等之名已显,三晋公子焉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