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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走了很远,遇到了狼。

他小时候见过狼,自己的父亲曾笑着射杀过剥去了他们的毛皮,所以他并不怕,冲着那些狼挥舞着木剑。

母亲说,自己要做个挥舞木剑的勇士。

可那几头狼并不害怕,而是跳着扑咬过来。

在锋利的牙齿切断祝淮茸喉咙之前,祝淮茸嗅着腥臭的味道,终于怕了。

可他想不通。

这狼是怕人的啊,父亲带他射猎的时候,这些狼只会远远逃遁,哪里可怕呢?

父亲死在墨者手中,曾经一同射猎过的叔伯们也死在墨者手中。那些让他仇恨的墨者,应该比狼都凶残,否则父亲又怎么会死在他们手下呢?

可自己挥舞木剑的时候,墨者都没敢杀他,为什么这些按说不如墨者凶残的狼,怎么会敢来扑咬挥舞着木剑的自己呢?

浪吃的饱了,松散着尾巴,离开了被咬的支离破碎的祝淮茸。

那柄曾经让墨者吓得“不敢”杀他、那柄发誓要把沛邑屠灭的木剑,沾满了血,再不能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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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顿是贩马的,但后来也玩玉。《尸子、治天下篇》:智之道,莫如因贤。譬之犹相马而借伯乐也,相玉而借猗顿也,亦必不过矣。

第一二一章 半岁荏苒弊邑治(一)

戊寅年五月。

距离沛邑遥远的洛邑,正发生着一件影响着诸夏格局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