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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改革还好,但是越国的分封制度和氏族制度存留严重,按照周礼那么改也没用,这也就注定了白费力气。

吴人仇恨不减,却反而把吴人留在了自己的根基之地,这就是作死。

只要那里出点情况,原本二十多年后的越人大举收缩,可能十年甚至几年之内就可以完成,从而让墨者抓住机会控制滕国、逼迫薛国。

反正都是些一县小国,越、楚二十年之内都会战略收缩,齐鲁二十年内都在舔舐伤口,谁也管不到这里。

况且最多三年,郑国就会放弃世仇和三晋合作一起扶植有强宣称的王子定继位楚王,三晋的力量也没精力达到沛地、滕、薛等地方。

中原大乱在即,这片原本在越楚齐强大时的死地满上就要活起来。

因而时间紧迫,需要提前布局,真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随时可以抓住机会。

滕叔羽等人属于和墨者合作,走贵族路线。

而这六名墨者,则是绕开贵族直接走基层路线。

按照墨者如今的手段,在吴越长江口走基层路线极为简单。

越国是继大禹的祭祀,涂山就在后世的绍兴,墨者编造的神话故事中墨者和涂山与大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那种精神上的亲近足以让越人喜爱。

越国在灭国之前一直祭祀大禹,立国者是少康的庶子无余。

此时关于当年禹圣涂山会盟中涂山的说法,或有说在此时的寿春城以北,但吴越所作的《越绝书》中则声称“涂山者,禹所娶妻之山也,去县五十里”,可见越人坚信当年女娇感叹“候人兮,猗”的地方就在县区泽附近。

只要将那个神话在越地广为流传,难免让越人觉得这些墨者和禹圣与涂山氏还有那个传说中通晓天志的大巫有亲密的联系。

而此时越国的生产力水平极端低下,冶炼技术尚可、军事科技也还行,但是种植业水平和已经开始灌溉农业的三晋相比实在是差了一大截,甚至都不如此时沛邑的种植业水平。

此时都传,越王有鸟田之利,而鸟田多以所获祭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