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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挠头道:“可若是天下君侯都用了这种选贤的办法呢?他们不用墨家的义,却用这种选贤的办法选贤,难道不是更难利天下吗?”

适摇摇头,心道君侯想用这办法,恐怕要先问问那些贵族、旁庶、大宗、小宗的人是否答应,至少也要先把他们收拾掉。

天下那些游士,如果知道这种办法,一定会希望君侯都用这种办法。只可惜君侯想用,要先削弱贵族,此种选贤办法一出,游士只怕就要和贵族不死不休了。

有些阴暗的话,这时候还不便说,笑着不答,又解答了众人的一些疑惑,便重回位置坐好,继续检查那些纸张。

……

三日后,正是个大晴天。

又是一季种植法春耕之后的日子,城邑内大量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义师用绳索隔开了众人,维持秩序,不准众人喧哗。

考场布置的很有时代交错的特色。

墨者和沛县的一部分人习惯了桌椅,因而考场中有一部分桌椅。

一些死守着旧规矩的,不习惯桌椅,因而地上有小案几,地上放着一些蒲草团。

但是,纸张、毛笔、炭笔这些东西,却又都是一样的,并不会去顾及其余人。

因为本来这就不是一场绝对公平的考核,而桌椅和案几则只是看起来公平的象征。

墨者内部选出了二十多人一一走入。

那些准备趁着这次机会让墨者承认自己是贤才、到时候却要倒逼墨者求请他们才会出来做事的人,也大部分到场。

摹成子站在适的身后,拿着一张纸,小声嘀咕着一些名单,旁边一名沛县本地新加入的工匠墨者在一一指认。

名单上的人,都是需要被抓起来、罚没家财、准备送入矿山劳作的那批和巫祝勾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