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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贵族,他们本身在沛地就无力量,他们也不会愿意得罪一群有力量的人。

暂时不说,并不代表日后不会说起,只是静待时机而已。

他在念完这一切之后,询问众人道:“这是民众的意愿,不知道我说的,商丘的民众可以证明我没有妄言吗?”

看似在询问民众,实则是在展示武力。

在场的民众与沛县的众人,齐声呐喊,说适所言不虚,正是他们所要求的。

跟随而来用以整队的军鼓齐鸣,咚咚数声。

在场贵族明白墨者是在让民众展示力量,更明白这一声呐喊之中蕴含的力量远非原来可比。

原来这些人是一盘散沙,只能被贵族煽动。

但现在,有墨者,有沛县义师,加起来的数百武士精锐,再加上宣义部的宣传引领,至少在围城之时,这些民众的力量足以对抗这些为困在城内的贵族。

众人均想,这些民众哪里会想出这些办法?若说这没有墨家在其中蛊惑,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然而终究这些条件,此时看起来并非不能接受,他们也没有认识到这种可能会断送了他们未来的变革的可怕之处。

分封制下,本来就很容易分权,无非是参与分权的有没有平民,至少是没有士与大夫身份的平民。

分权是作死,然而在场的大部分贵族对于这种宋国作死的行为是喜闻乐见的。

宋国不是他们的宋国,也不是商丘百姓的宋国,至少现在还不是。

待威慑之后,适又道:“此时却有一个紧要事。如今城内存粮就算节省使用,也最多支撑四个月,就算从外地运粮,也需要一段时间,还要预备下明年的种子。”

“所以,民众们不希望守到易子而食的地步。而询政院虽还未成立,但必须要询问民众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