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并不整齐,却也可以算作一次齐射。
两侧凹面墙的火铳手几乎同时点燃了自己手中的手炮,铅弹飞出,整个城墙就像是燃烧起来一样,到处弥漫着带着刺鼻硫磺味道的硝烟。
几门轻便的、箍着铁皮、只能发射碎石头之类的虎尊炮也冒出了火焰。
勇壮之士手中点燃的火药雷也朝着郑人集中的地方投掷了出去。
这一切几乎都是同时的,因为郑人不曾见过火药,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战法,力求瞬间将其打到崩溃。
这只能用一次,以后就需要远远射击了,而且这一次主要还是一种心理威慑。
六百支粗陋的火器在五十步的距离内还有足够的杀伤力。
城下的郑人士卒根本没有料想到这种情况,瞬间被击中了三百余人,那些举在前面的盾并不能防御住侧面的攻击。
被铅弹击中的郑人士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若是及时便死还好,那些不曾死掉的,被笨重的手炮击中,留下了巨大的创口。
而那些被霰弹砂石击中的,更是浑身冒血。
更为可怖的是那些从城墙上投掷下来的火药雷,或许炸不死几个人,但是在人群密集处带来的冲击和爆炸声,依旧是这些不曾见识过火药武器的士卒所不能经受的噩梦。
很多人愣在了那里,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阵型已破,举盾靠近的人扔掉了盾牌;扛着木梯的,将木梯仍在脚下。
城墙上,那些发射完第一次的火铳手,正在慌张地装填着,后续的农兵拿着戈矛在城墙后等待着敌人可能的攀附,唯独剩下的那些有勇力的壮士继续向下抛投着火药雷。
硝烟中,适观察着下面的动静,向旁边准备传递令旗的墨者传达了命令。
“打开小侧门,让那些勇士出击,击鼓助威,待到护城壕返回!”